富士Nasubi

备考版……

【TF主】Cheer Leader,参上!(04)

# 跟着腿哥,每天学习一个恋爱小技巧 #

# 不二子属实有点倒霉了,不过算是符合我心目中天妒英才的规律 (捂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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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沾染上手冢这瘟神,不二的日子就没舒坦过,天妒英才幸运E的属性也日渐彰显。

回想起来,他也不知自己搭错了哪根筋,妄图快刀斩乱麻地摆平网球部与啦啦队的纠葛,竟然真的直接拨了手冢的电话…

 

“Fuji。”

 

还未开口,对方先用被听筒滤波后更加低沉的嗓音问候了。刹那间似有针尖大小的蚂蚁钻出不二浑身上万个毛孔,把他麻得膝酸腿软,罕见慌乱地虚张声势:“哼~从哪搞到我号码的?”

众所周知,手冢没有所谓的社交情商,他可以理所当然地不接招:“打给我就为这个吗。”


“哎,手冢部长你真的很没趣呐。”

“那就说你觉得有趣的事。”

好在不二对于手冢而言总归是特殊的,这第一锅电话粥,就算透支未来十年的情商,他也是煲定了。手冢甚至从口袋里翻出了迷你记事本,打算拿出开线上会议的气势和不二展开初次私人交流。

“呵呵,也不必勉强配合我。打给你是有正经事……”

不二便一五一十地把啦啦队这点儿诉求跟手冢摆明了。

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宛如一名训练有素,舌灿莲花的房产中介,灵活搬弄算不上谎言的推销话术,把潜在风险藏进诱人的利好条件,给包装得天花乱坠。最终愣是构建出啦啦队与网球部宿命交缠,休戚与共的宏大世界观。

 

——如此这般,这边真的建议手冢亲继续订购啦啦队呢。

 

硬生生让不二唱了10多分钟独角戏,手冢是越听心越凉。

当部长的人,尤其要给这一大群牛鬼蛇神当部长,心眼子最是少不得。他怎会不知道忍足和迹部打的算盘,更不会对半毛钱没收到还吃了无限期闭门羹的君岛学长毫无防备,总之今日不二所说的事他并非全然没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不二这么快就要打开天窗说亮话,要跟他速战速决。

 

才哪到哪,已经想跑了吗,怎么能够啊——恋爱回合制游戏,into Tezuka’s turn。

 

“我了解了。还有别的事吗?”

“呃…”

“没有的话就换我这边说点事吧。”

 

第一招叫冷手捂人热屁股(好像哪里不对?),先用模棱两可的冷处理结束讨厌的话题,趁对方节奏大乱,果断夺取主导权。

 

“周五在西区球场的友谊赛。能来吗?”

 

每年夏季,关系不错的网球强校之间都会以一场友谊赛开启后续的团建联谊活动。前年是温泉,去年是海边,那么今年掐指一算也该是登山了。嗯,手冢用部长那只充满权威的手,掐指一算。

 

“当然。”不二干脆利落地应承了,不过没等手冢高兴,他又亲切地说明:“早跟幸村约好了,一起去看真田和白石。”

 

这果然不是只任人拿捏的小白兔。一味跟他来硬的,他就使出各种腹黑的小玩笑让你吃瘪;稍微钓着他也只在短期内有效,憋急了这不就打算拔腿开溜吗。看来同不二交手,手冢要透支的可不仅是情商,怕是连智商也需超前消费一下。

 

“嗯,一码归一码。现在是说追加和我的约定。”

“呵呵结果会有不同吗?”

“和我约,按啦啦队单人出场结算。”

“!”

第二招,软硬不吃就给利诱,专攻理性人死穴。要还是不咬钩的话,就放个更大的……

“……作为续订啦啦队前的试用。”

“约。”

“嗯,周五见。”

“一言为定。”

 

就这样,不幸的齿轮转动起来。此后接踵而至的倒霉日子几乎让不二信了八字相冲的玄学,硬拉上量子魔法玄学研究协会的同仁钻研手冢的生辰,并最终得出“此乃天命之人”的抓瞎箴言,直逼得他真上校医院精神卫生科挂了个号。

 

这头一样倒霉事就发生在周五。

 

不二拿到赛程单才明白过来,原来POT网球部人丁过于兴旺,会战的学校东拼西凑也配不齐,不得已便压轴排了几场窝里斗。其中就包括喜闻乐见的真田搭迹部大战手冢配忍足,以及腿子卡单挑喜来喜。

 

旁边翘着二郎腿,举着望远镜的幸村倒是兴致勃勃:“都是势均力敌的对手啊。不过手冢单、双打都出战,还真是自信嘛。”

 

不二却总觉心神不宁。方才他们前脚刚踏上看台,就被热情到超乎寻常的忍足引至专属VIP席位,一人给了张贴纸粘在手臂上,据说是“贵客”的标识;还鞍前马后,指挥些个小队员把望远镜、矿泉水、小风扇给备上。

 

这无比周到的服务,加上其他观众对他们露出的意味不明的微笑,不二灵敏的嗅觉告诉他,空气中有阴谋的味道。

 

不出所料,尽管前几场与外校的比赛都中规中矩,贯彻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和谐氛围;但到了窝里斗环节,POT网球部的画风就朝着魔幻现实主义狂奔而去。

 

先是兼职主持的忍足,举着话筒发表了一通惊世骇俗的讲演。大致意思是,为了让这混战更攒劲儿,特意邀请了球员家属现场观战——就在那边的VIP席(听到这,不二已经决定起身开溜,但被身旁的怪力美人单手按了下去)。按累积净胜分算,赢分最多的选手将获得神秘大礼一份和家属香吻一个。

 

不二左右是抽不动那条被幸村紧紧挽住的胳膊了,顿觉心如死灰,唯有悼念溘然长逝的塑料友情:“呐幸村,你该不会从开头就知道这个局……”

 

“冤枉啊,再说我和弦一郎君本来就是情侣,所以不太明白什么局呢。”

 

好有道理,有恋爱谈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况且幸村似乎认定手冢才是夺冠热门,全然没在担心,真叫不二越发如坐针毡。他这时候才发现,幸村臂膀上的贴纸角落里有“SG”的字样,而自己的则是“TK”——完蛋,最后一点冒充白石家属蒙混过关的期望也落空了。

 

再看场上,37度的肉体凡胎打的却已不是阳间应有的网球。

 

什么乱放特效,时而刮起冰雪风暴,时而召唤黑洞恐龙,整个人或是浑身黑烟四起,要么突发性佛光万丈,这些常规(?)且中二的槽点早就数不过来,甚至算不上对双眼毒性致命。更为魔性的是这群各怀鬼胎的男人,真会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在球场上尔虞我诈,不择手段。

 

 “嗯——这对双打,怎么有种迹部-忍足-手冢对战真田单人的错乱感。”

 

美院神之子的直觉相当准确。

迹部和忍足本就是一伙的,友谊赛就是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前戏,谁也不会太较真,而且这俩是打定主意要保送手冢夺冠,顺势让这冰山大大地欠下人情;手冢对此洞若观火,却得了便宜卖乖,装作一无所知,板着直内方外的脸孔继续超常发挥;整场比赛打得真田郁闷不已,他额冒青筋,转头对迹部大喝:“太松懈了!这就是你的网球吗?”,素来执着求胜的搭档却一反常态地耸耸肩:“Relax,反正赢或不赢,差别不大。”

 

差别确实不大。被这些心眼子叠起来超过三千个的人围攻后,赛后真田难得丧气地坐到了幸村身边。

“打了场糟糕的比赛,我很抱歉。”

“哈哈,这种场合就别太死板啦。”

幸村破天荒地撕开一袋湿巾,细细地帮真田擦起汗来,凉丝丝的触感弄得他半是受宠若惊半是羞涩难堪。尤其是那个不二,顶着招财猫的眯眯笑眼,一直在旁边盯着看,他更感觉瘆得慌。

“还是我自己来吧。”

“等等。”

“嗯?”

一个香吻毫无防备地给到真田右脸上。幸村侧头避开了帽檐,反让真田把他密长的睫毛看得更加清晰,心脏顿时狂跳不止,多巴胺的洪水狂潮把他卷进了短暂的大脑空白之中。直到幸村撤退时相当隐蔽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愣什么,别这么没出息。”

真田,输了比赛,赢了所有。

 

 

最后一场单打,手冢对白石的比赛即将开始。

目前手冢的积分高出白石2点,也即多胜两局。就二人的实力来看,白石要逆风翻盘并不容易,何况今天的手冢早早进入了无我状态,而白石显然没把友谊赛放在心上,他还有闲心逛到VIP坐席下面找幸村和不二唠嗑。

 

“据说赛后会请吃烤肉,你们去吗?”

 

白石仰起毫无紧张感的帅脸,丝毫不关心好友的危难处境。看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二放大了微笑的弧度,伸过手掐起白石左边脸颊:“白石同学,请你务必好好赢。”

 

“痛痛痛…我会全力以赴啦。”白石揉揉脸,“不过手冢赢了不正好吗?我看你明明很喜欢他嘛。”

“噗——”

幸村笑喷出来,对白石竖起饱含赞赏的大拇指;不二脸都黑了,眼神中笑意全无,从牙缝里阴森地挤出一句:“哪有,我还是更喜欢你。”,把白石吓回场上认认真真地做起了热身运动。

 

假若当真拼尽全力较量,白石和手冢之间定会是场恶战,最后一球落地前谁也料不准结局。但架不住白石是个有想法的青年,他早就察觉到近来好友的手机幻响症病入膏肓,后又从忍足那儿听说了手冢与不二见面的全过程,心中便很明了,那天啦啦队在旁边场地练习时,不二频频偷瞄网球部是为找谁。

照白石对不二的了解,这位心高气傲的天才之所以不肯正视自己的内心,多半是因为手冢不像寻常人那样容易驯服,态度总显得不冷不热,即便承认了喜欢也绝不轻易迷失自我;那么不二自然也不会允许自己成为先沦陷的那个,必定要拿出对等的架势与对方周旋。

 

“嘿嘿,那就让我用这Ecstasy的一球斩断你们的极限拉扯!”

 

网球圣经对球路进行了精准判断——“出界!胜者手冢,6-4。”

 

 

友谊赛终于在友好的氛围中结束了,满心都是烤肉和联谊的学生早就私下交换了联系方式,拉好了群聊,各自组成团体开始吵吵闹闹地讨论下面的行程。看这无组织无纪律的场面,不二心生侥幸,琢磨着或许有机会趁乱溜号,或许无人在意开场提到的胜利者的奖励。于是坐在看台椅上的屁股也不安分了,一寸一寸悄悄往远离幸村的方向挪动。

 

挪出几厘米,被右侧突然出现的躯体挡住去路。

 

“要回去了吗?”

 

冠军坐在了他身边,运动后止汗剂带有茶香的气味随着身体的热气漂浮出来。联想到幸村刚才对真田的所作所为,不二一时竟有些脸红耳热。

 

“…啊,我之后还有急事。”

 

不怎么自然的借口,也不晓得手冢听进去没有。不二再次感受到斜上方滑动的视线,从他的发梢落到眉间,抚过鼻梁后落在嘴唇的附近。

 

“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这句话,手冢是压低了音量,稍微凑近后说的。音波的震感和呼吸的气流在狭小的空隙间来回反弹放大,把无形的气氛的弦一圈圈绞紧。

被明示到这种程度,不二彻底失去了逃避的选项。那么究竟是当场翻脸走人,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还是趁这会儿人心涣散无人注意,速战速决……几十、几百项微妙的利弊在大脑中飞速计算权衡。

  


最终,不二还是选择了顶着巨大的压力,下巴一抬,飞快地,伪装成一个意外地,吻了一下手冢的下颌。

真是轻如鸿毛,平淡如水的一吻,却也暂时耗尽了不二的勇气,使他的颧骨上飞起一片疲惫的红霞。

 

“现在能走了吧。”

 

他不自觉抬起手遮挡唇部,低下头将侧面的剪影留给手冢。

 

“唔,恐怕还不能...”

手冢“无辜”地用指腹点在几秒前不二嘴唇触到的位置:“我来,是提醒你别忘了啦啦队结账的事……”

 

… …

 

不二半身的血都凉了——手冢,你果然是与我八字相冲的瘟神。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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